第99章 我做了楼主(10)-《快穿之我快死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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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不会被当成药罐子了吧?

    这个猜想刚出来,陈又就被女人用力抱住,可怜又惊喜的唤着,“乔郎乔郎……”

    过了两三分钟,对陈又来说,漫长的如同好几个世纪。

    女人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她的乔郎,就歇斯底里的晃着问,“我的乔郎呢,你把他藏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陈又本来就病着,被这么剧烈一晃,脑仁都要晃出来了。

    好在女人没有晃多久,就用手捂住脸,这次不是崩溃的大哭,而是变成小声抽泣。

    陈又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    二狗子你在哪儿啊,你妈的疯病越来越严重啦!

    一个病人和一个疯子在院子里坐着,这是大夫来了之后看到的。

    要不是那病人是清风楼的楼主,他都不想进去。

    大夫给陈又把脉,说要看伤,被拒绝了。

    开玩笑,屁||股烂的不成样子了,我会给你看?你当我真是智障么?

    陈又让大夫给他开退热的药,就闭门躺着了。

    临近中午,胡少爷过来,手里还提着几包药,“我让王婆给你把药煎了去。”

    陈又的气色好了不少,还招呼胡少爷喝茶。

    胡少爷受宠若惊,搬着凳子去床边,深情的凝视着。

    陈又掉一床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胡少爷长的不错,不说话的时候,有一种儒雅的书墨气,毕竟是读过很多年书的人。

    但是他一说话,就不行了,气质全无。

    “廖大哥,我跟我爹谈过了。”

    陈又心说,不要讲了,你瘸着腿进门,我就知道结果了。

    “我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胡少爷颇有坚定的信心,“廖大哥,无论如何,我都会娶你的。”

    陈又说,“别。”

    胡少爷看着他,“昨日我那么对你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陈又说,“都是男子,这点事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胡少爷抿嘴,以前他天天逛青||楼喝花酒,所以他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但是他很喜欢这个人。

    一想到是因为自己下药,才让这个人发生那种事,他就很自责,后悔。

    “你别多想,我们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陈又说,“如果你还想叫我廖大哥,这些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。”

    胡少爷难过的哦了声,说他知道了。

    “那廖大哥你看过大夫了吗?”

    “看过了。”陈又突然问,“你昨晚离开了以后,还来过没有?”

    胡少爷摇头,“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他刷地就站起来,紧张的说,“昨晚有人来过别苑吗?什么时候的事?廖大哥你有没有怎么样?”

    陈又头疼的说,“坐下坐下。”

    胡少爷刚坐回凳子上,又把屁股抬离凳面,不加思索的说,“不会是那个人吧?”

    陈又问,“哪个?”

    胡少爷也不回答,只是伸手去碰陈又的衣服,想检查什么。

    陈又,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还病着嘛,很轻易就被推倒了,“干什么呢你?”

    男人的语气里带着很大的怒意,胡少爷的手僵了僵,“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有没有好。”

    陈又冷了脸,“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盯着这人的嘴唇,大抵是生病了,没什么血色,胡少爷想着昨日亲这人是什么感觉,他就由不得自己了。

    当下就坐立不安,窘迫的走了。

    陈又拿出药膏,给自己上药,“昨晚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?”

    系统说,“是吧。”

    陈又哼哼,谁信啊。

    “哎你帮我看看,我的嘴里是不是还有泥没清掉?”

    系统说,“没有这功能。”

    陈又发愁,“那怎么办啊?”

    系统给他出主意,“你可以照镜子。”

    拉倒吧,古代的铜镜看的一点都不清楚,陈又烦的,只能自己来。

    上完药,他差不多已经废了。

    在别苑又躺了一天,早上的时候,陈又回了清风楼。

    小倌们都在各自的房里休息,楼里很安静。

    所以有个轻快的脚步声就显得特别清晰。

    春桃快步上楼,冷不丁听到背后有个慢悠悠的声音,“春桃,大清早的,你不在房里,出门做什么去了?”

    春桃的身形立马就顿住了,他转过身来,笑道,“爷,您回来了啊。”

    陈又点头,“嗯。”

    春桃说,“前日您出门后就没回来,我跟夏梨他们担心了您一晚上,还是次日胡少爷的人过来打了招呼,我们才知道您是在他那儿。”

    陈又听完他的一番话,就暂时往脑后一丟,眼下有更重要的,“你还没告诉爷,你出门做什么去了。”

    春桃说,“奴家是想吃东街的烧饼了,这才起早去了一趟。”

    编,接着编,陈又说,“爷看你心情很好啊,满面春风的,走路还哼着小曲儿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托爷的福嘛。”

    春桃拿帕子擦擦额头的薄汗,“爷,没什么事的话,我回房了啊。”

    他笑着说,“起太早了,这会儿犯困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陈又眯了眯眼,小样儿,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跟二狗子见面了啊,还瞒着我不说。

    聪明的挺有想法嘛。

    如今的清风楼不同往日,头牌换了又换,春夏秋冬都做了不大不小的管事,不用再去奉承客人了,时间也就空闲了出来。

    天黑之后,春桃就提着盒子出门了。

    早就等在拐角的陈又跟上去,一路跟到桥边。

    那里的黑衣少年和夜幕几乎就要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陈又知道二狗子的身手肯定很好,他不敢靠太近,怕被发现,就找了藏身的地儿,远远的看着。

    万幸的是,陈又的视力不错。

    他望见春桃走到少年面前,把盒子打开,里面装着精致的小点心。

    少年拿起一块送到嘴边吃,还说了什么,陈又从他的嘴形上来看,应该是好吃。

    当然好吃了,春桃这些年别的没长进,点心做的是越来越好。

    陈又很喜欢吃。

    他再去看,春桃不知道在对少年说什么,一脸的笑意。

    身高差有了,一黑一白,挺般配的,陈又叹息,二狗子回来,果然是为了春桃啊。

    那你干嘛干老子啊?

    陈又愣了愣,噢他忘了,二狗子是因为中招才干他的。

    “二狗子跟春桃在一起了,心中有爱,会把恶念值给我吗?”

    系统,“难说。”

    陈又翻白眼,“那是什么意思,我蠢,听不懂,你说明白点。”

    系统说,“你给他爱,他给你恶念值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不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陈又抓抓脖子,“爱我给了啊,十五年前就给了一大堆,他不要,我能怎么办?”

    系统说,“祷告吧。”

    陈又,“汪!”

    系统,“……”这是被逼急了啊。

    如果一个人挖心能不死,陈又早就把心挖出来,再掰开了让二狗子看看,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他。

    所以说,童年阴影真的很可怕,毁人一生。

    那边,春桃都已经跟陈末咬耳朵了,悄悄话模式打开,画面非常和谐。

    陈又瞪眼,“春桃也喜欢二狗子?”

    系统说,“你才看出来?”

    每个字都带着鄙视。

    陈又气冲冲的说,“我没问你,我是在自己跟自己说话!”

    系统,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又一琢磨,十五年前,春桃应该是把二狗子当弟弟照顾,不过,十五年后,二狗子长的人高马大,又俊俏……

    这就不好说了。

    对当年的二狗子来说,春桃是最关心他的那一个,不管什么东西,或者什么话,只要由春桃出面,他都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怎么想,陈又都觉得自己是当了一回月老。

    呵呵,这不能用语言形容的感觉,他干脆原地爆||炸算了。

    等陈又回过神来,春桃跟陈末都不见了,他赶紧跑到桥边,空气里还有点心的香味。

    “卧槽,春桃真舍得,那七品如意糕光是材料就要不少钱。”

    陈又的肚子好饿,他闻闻香味就上了桥,发现春桃跟陈末在桥的另一头。

    还跟不跟?

    如果真是郎有情倌有意,俩人在幽会,那他会很尴尬的哎。

    陈又犹豫了一会儿,迈开了脚步,想那么多干什么,万一不是呢。

    况且,他要搞定任务的,没的选择。

    陈又不是个干跟踪的料子,很快就把人跟丢了。

    他气急败坏,抬脚就往墙上踢,把墙踢的掉了一大片灰。

    “二狗子你有没有良心,我对谁都没对你这么好过,你一走,我等你等了十五年,头发都快白了,你呢,你怎么对我的,回来带个小美人师妹,还偷偷跟春桃见面,对我就是陌生人……”

    忽有一个人影立在巷子里。

    埋怨声戛然而止,陈又把脚抬在半空,头皮阵阵发紧。

    他站直了,看着那个人影一步步走向自己,又停在三步的距离外。

    巷子里寂静无声,连只野猫野狗野老鼠都没有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黑衣少年,和一个青衣男子,他们之间有一段未了的恩怨,几日前又多了一样。

    陈又的喉结上下滚动,怎么回事啊,这毛骨悚然的感觉,从第一个世界开始,就一直跟着他,甩都甩不掉。

    还都是目标给他的。

    脑子里闪过一个诡异的猜想,目标不会都是同一个人吧,陈又整个人都震了一下,火急火燎的在心里问系统。

    系统没回复。

    陈又抓狂,“卧槽你说话啊,是我想多了吧,你这么不说话,我很恐慌好么?”

    系统还是没回复。

    陈又本来也没多想,系统这么反常,由不得他不多想了。

    他艰涩的开口,“你认识秦封这个人吗?”

    陈末一张脸陷在阴影里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陈又心想,如果是一个人,第一个也许不记得,那上一个总不至于一点印象没有吧。

    “简单呢,听没听说过?”

    陈末迈步,将三步距离是缩短成一步,冷笑道,“看来这些年,你勾搭了不少人。”

    陈又,“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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