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我做了楼主(10)-《快穿之我快死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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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蓝青问道,“你口中的爷,就是清风楼的楼主吗?”

    红衣男子说,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弯身,“二位稍等片刻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,有婢女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,之后是红衣男子领着几个少年。

    蓝青眼神示意陈末,让他应付,奈何对方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她只能随口问,“有会抚琴的吗?”

    红衣男子说,“这里人人都会抚琴,要说最为精通的,便是小竹了。”

    蓝青看看那个叫做小竹的少年,虽有几分妖气,却不及红衣男子的十分之一,“那就他吧。”

    小竹留了下来,其他人前后离开。

    优美动听的琴声在屏风后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蓝青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吃了一口,她诧异的说,“没想到一个青||楼的糕点都这么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陈末,你尝尝这个,里面有芝麻,桂花,红豆,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陈末起身,“师姐,我出去一下。”

    蓝青说,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出了房间,陈末走到长廊一角,他立了片刻,不是往下看,而是将视线上移,停在三楼。

    有两个男子倚着栏杆说笑,一个一身黄衣,巴掌脸,另一个是一身桔红的衣衫,眉目轻柔。

    陈末转身,消失在长廊。

    西郊有一处,是二狗子他娘当初的那个小院,药罐子撑了十三年,还是死了。

    二狗子他娘是个痴情的人,药罐子一死,她就疯了。

    陈又把小院一改造,就是现在清幽的别苑了。

    这边他来的次数很少,都是来看二狗子的娘,连他就疯言疯语。

    别苑除了一个疯子,还有一个老妈子,是负责烧饭洗衣的,平时不会有人过来。

    陈又被扶进房中,他好像都能听到浑身的骨头咔嚓咔嚓响。

    胡少爷坐在床前,目光灼灼。

    陈又觉得自己的脸上被烧出了个洞,“很晚了,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胡少爷摇头,“今晚我不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算哥求你了,你赶紧走吧,你不走,会坏事的知不知道啊?陈又烦的,“你爹娘会担心。”

    胡少爷偏过头,孩子气的哼道,“他们才不会过问我的死活呢。”

    陈又要不是身上疼,都想去抽他,少爷你已经三十出头了,还这么不省心,说的过去吗?

    胡少爷说,“廖大哥,我给你烧水去。”

    说完就走,生怕晚一步,水都烧不成。

    门一关,陈又就去把嘴里的土往外抠,特么的,都成稀泥了。

    他把抠出来的稀泥甩地上,咸鱼般的躺着,“我是不是老啦?”

    系统说,“你才十九。”

    陈又说,“那我为什么感觉自己这么吃力呢?”

    系统,“因为你消极。”

    陈又,“哎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,我真的非常,以及特别的讨厌小孩。”

    他又叹口气,“我现在突然怀疑起了一件事,当年我讨厌小孩的情绪可能没有时刻控制好,被二狗子感受到了。”

    系统,“……”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,在过了十五年之后。

    陈又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,所以二狗子觉得他虚伪啊,说是要对自己好,却又释放出讨厌的情绪。

    以为的偷窥就不说了。

    误会多的陈又都数不过来有多少。

    胡少爷提着一桶热水进来,倒进大木桶里,再去提水,把木桶装了一半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他一脸殷勤,“廖大哥,我给你擦背吧。”

    陈又说,“然后我俩再上个床?”

    胡少爷想也不想,“好啊!”

    他反应过来,脸涨红,很小声的说,“如果廖大哥愿意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陈走阻止他往下说,“你廖大哥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出去,把门带上。”

    胡少爷没动,而是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的脖子,不止有一圈掐痕,还有一个很深的血印,咬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捏紧拳头,气的浑身发抖,“廖大哥,你好好休息,明日我再过来。”

    陈又抓着木桶,胡少爷这是回去调查了,想知道咬他的是谁。

    不过话说回来,二狗子干嘛咬他脖子啊,还发狠的咬。

    陈又脱了衣服,打算进木桶里泡泡,哪晓得脚一伸进去,就被烫了。

    卧槽,胡少爷恐怕是头一次干这事,脑子短路,全放的热水,没给他兑凉水。

    陈又骂骂咧咧,抓着木桶等水自然变凉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,水还是滚烫的,他的身上凉了。

    打了个喷嚏,陈又忍着痛挪步出去,上后院的井边打水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拉上来一桶水,又没拉住,掉回井里。

    陈又趴在井口,下个世界真的不要再是古代了,这世界好操||蛋啊,特么的连个自来水都没有,淋喷头,热水器,浴缸这些全没有。

    半死不活的趴了很久,陈又恢复了点体力,挣扎着起来,差点一头栽到井里。

    他拍拍胸口,好可怕。

    不对啊,别苑不是有老妈子吗,可以让她来打水啊,陈又抽抽嘴,觉得自己没救了。

    喊来老妈子打了水进房间,陈又如愿的泡了个澡,哆哆嗦嗦的上床躺着去了。

    他洗澡的时候,才看到一些之前没发现的伤,很不好找,也是用牙咬的。

    二狗子咬人的毛病不但没有改,该更凶残了。

    叹口气,陈又掐掐眉心,不让自己昏睡过去,“你说二狗子会不会来啊?”

    系统说,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陈又,“……”真不会聊。

    他自言自语,“接下来我要怎么接近二狗子,拿到恶念值呢?”

    “之前几个世界我跟他们都没有仇恨,只要取得信任,后面就很顺利了,这个世界不同,原主给我留下一个深坑,我还在里面爬啊爬的,也不知道能不能爬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今晚我不睡,我要等二狗子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的,结果说完没多久,陈又就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太累了。

    半夜,陈又发烧了,烧的迷迷糊糊的,他想喝水,但是他浑身软绵的,使不上力。

    “水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有水进嘴巴里,陈又咕噜咕噜吞咽下去,那水好多,他不想喝了,可是水还往他的喉咙里冲,很难受。

    “够……够了……不喝了……”

    水没了,陈又神志不清,说“胡少爷谢谢你啊,还是你好,比二狗子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,水又来了,他往外吐,肚子要炸掉了。

    完了完了,发洪水了!

    陈又猛地惊醒,他摸摸身上的里衣,是干的,头和脸都是,呛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做梦了?

    陈又茫然的把被子拉拉,在心里呼叫系统,又跟他玩不在线,有事请留言这一套。

    “不会是二狗子来过吧?”

    陈又被自己脑子里的一个念头弄懵了,他撑起身子,试图找到二狗子来过的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但是他没有找到。

    还是梦啊。

    陈又挺失望,妈||的,一点良心都没有,亏老子还把最宝贵的玉给你了。

    下一刻,陈又脸上的愤怒凝固,想起来了什么。

    那玉,二狗子以为是春桃给的,跟他没有关系,是不会知道其中缘由的。

    戴了十五年,难道是对春桃有意思?

    那二狗子回来,肯定会找春桃的,现在又能说话了,俩人还不是有说不完的话。

    陈又砸咂嘴,看来等他回去,能从春桃身上得到点信息。

    系统突然出声,“你不介意?”

    陈又吓一跳,“介意什么?”

    系统说,“如果二狗子喜欢春桃,那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?”陈又说,“没想哎。”

    他打了个哈欠,“我想想啊……”

    呼吸渐渐变的均匀。

    第二天,陈又烧的更严重了,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。

    外头有女人的哭声,那哭声出奇的凄厉,悲凉,还有些尖锐,听在人的耳朵里,异常慎得慌。

    是二狗子的娘想药罐子了。

    陈又发着高烧,嘴巴干裂,嗓子里塞了个火把,听着哭声,头都要炸了。

    他喊老妈子,但是声音被二狗子的娘那哭声给完全盖住了。

    陈又撑着床,想坐起来,又倒下去,操了,这才三十多岁,发个烧怎么就这德性了?

    “王婆——”

    没回应。

    陈又躺了会儿,咬牙下床去开门。

    疯疯癫癫的女人在院子里哭叫,王婆在一旁晒豆子。

    这气定神闲的架势,一般人做不来。

    陈又冲老人说,“王婆,你去请个大夫。”

    王婆连忙放下簸箕,“老爷,您身子不舒服?”

    陈又说是啊,还握拳咳了好几声,他摊开手心一看,以为有血呢。

    电视里都那么演的,他有印象,每次看到都想吐槽。

    系统提醒陈智障,“你只是感冒发烧了。”

    陈又不高兴,“你管我啊。”

    他喜欢自娱自乐,因为日子已经过的够苦逼了,不乐呵乐呵,根本就撑不下去。

    “王婆,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
    王婆震惊的说不全话了,“老爷,你这脖子,还有胸口……莫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奶奶你知道的挺多嘛,陈又把衣襟一拢,“哪儿来这么多话。”

    王婆没再看了,边走边说,“造孽哦……”

    陈又的嘴一抽。

    他看着坐在地上哭的女人,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
    爱人死了,那感觉就是心死吧。

    陈又说,“你儿子回来啦,说不定他很快就会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女人疯了,只是在痛哭流涕。

    陈又接着说,“我把你关在这里养着,是有私心的,我想讨好你的儿子,你不会怪我吧?”

    他目睹女人抱着药罐子的衣服边哭边说话,还咯咯的笑。

    “大姐,人死不能复生,不管怎么样,活着的人都要好好的,这话我两年前就跟你说过的,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。”

    陈又慢慢的走过去,不小心吸进去一口冷风,他咳的直不起腰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坚强点……你儿子会陪你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陈又扶着石桌跌坐在地上,低着头咳嗽,越不想咳,就越咳不停。

    女人突然扭头,直直的望着陈又。

    陈又的头皮一麻,不好,药罐子没死的时候,就天天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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