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一众无形中被顿弱骂作鸟人的秦臣,对顿弱口诛不断,宴席一片喧腾。 皇后阿房终于离开嬴成蟜身边,去照顾扎堆在一起的公子,公主们。 嬴成蟜抹一把汗,没好气地瞪了始皇帝一眼。 不就把你打晕一次,至于把皇嫂搬出来吓我? 始皇帝笑的很是欢喜,持箸夹了一块鹿肉送入口中。 让你这竖子闹腾! 秦国本就是一个不讲究过多礼仪的国家。 这种大宴上君臣分别并没有多大,大家吃好喝好,玩得开心最重要。 当始皇帝穿着一身常服走入玄鸟殿的时候,就已经为这次大宴定下了主基调。 始皇帝由着众臣骂了一会顿弱,就站起来笑骂道:“背后说人有甚意思,尔等若不服不愤,便出去寻纵横侯论战!” 姚贾苦笑对上,高声答道:“都言我名家乃诡辩之术,今日往后,‘诡辩’二字应归纵横所有,臣至此仍不知如何对也。” “你若能对,先告知朕!”始皇帝指着嬴成蟜道:“数年前,这竖子就是以此言,气得朕两日不得饭食!” 一臣子恍然大悟,道:“我就言纵横论辩从不逞口舌之快,原来此言是出自长安君之口,难怪,难怪。” 又有一臣子冷笑出声,道:“方才长安君头一个反应过来,我还暗思今日长安君怎才思敏捷,原来纵横侯不是学自蒙公,而是长安君。” 往日本会有更多大臣推波助澜,打趣嬴成蟜。 但方才众人既见皇后与嬴成蟜对饮,此刻大多都在观望,暗思皇后与嬴成蟜是否有私交。 “哈哈,尔等有怨仇都向这竖子发,为朕一出当年之气!” 臣子不说,皇帝可说。 始皇帝笑着怂恿群臣。 有始皇帝背书,群臣再不犹豫,像方才围攻顿弱一般围攻嬴成蟜,甚至比刚才还要激烈。 但这番围攻,却不是群臣对嬴成蟜抱有多大恶感,或想要达成什么目的,更多是玩闹而已。 分土大宴嘛,开心最重要。 “啊对对对,你们说的都对!”嬴成蟜如方才顿弱一般,冲着群臣不住点头,道:“本君还想活得久些,不与你们这些鸟人讲道理!” 群臣一窒。 你有没有点别的词? “哈哈,诸公今日若不能食,皆赖成蟜是也。”始皇帝轰然大笑,双手举起酒樽,对群臣道:“大秦有此新象,诸公劳苦功高,朕敬诸公一樽!请满饮此樽!” 群臣皆知始皇帝不好饮酒。 然今日先是敬了纵横侯顿弱一樽,满饮之。 眼下又是敬了群臣一樽,再次满饮。 始皇帝今日之欢喜,一览无余。 群臣本来有些心中还惴惴不安,害怕这玄鸟殿宴无好宴,如今却是完全将心放在了肚子里。 “谢陛下!” 无官身的隗状豪爽举樽,随始皇帝一饮而尽。 “与陛下共饮!” 大秦不再是唯一彻侯的武城侯王翦虽已年迈,仍是不减豪气。 这次宴会一扫往日闭目假寐,不言不语样子。 端起酒樽一仰头,将一樽烈酒尽数倒入腹中。 其子王贲随王翦言语一致,也是一口喝净樽中烈酒。 “皆赖陛下神明也!” 不少年轻将领,文臣,看着始皇帝满眼崇敬,嘴上声嘶力竭地喊着,将樽中酒喝了个干净,陇西侯李信就是其中一员。 他们全都是始皇帝破格提拔上来的,不是始皇帝,他们这辈子也别想登咸阳殿,入玄鸟殿。 在这些人眼中,始皇帝就是他们的神明。 一个不记国家之分,门户之见,资历之说,唯才是举的君主。 一个不吝赏赐,不好猜疑,愿意给予他们完全信任,还能和他们分土的君主。 这就是他们的神,就是秦国的神,是这个天下的神。 王绾,冯去疾,李斯,尉缭,章邯等人各说各话,大抵都是歌颂始皇帝的话。 一个个无论年龄有多大,无论会不会饮酒,爱不爱饮酒,皆是一饮而尽。 始皇帝一樽酒。 玄鸟殿无坐席。 文武群臣齐相贺。 欢声笑语掀殿顶。 …… 咸阳城一处民居,曾和嬴成蟜在楼台相遇过,中途离席免遭牢狱之灾的张子,站在窗前,遥望咸阳宫方向。 “玄鸟冲霄汉,万禽相随之。嬴政不死,秦国断不可亡。” 笃笃笃~ 敲门声响起。 张子一惊。 如此深夜,怎会有人敲我房门? 回头视之,这下惊吓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! 他看到一人身穿白衣,就站在门前! 刚才那敲门之声,竟不是此人在外敲响,而是在内。 来人手中玩耍着一把匕首,脸色有些苍白,似是伤势未愈的样子。 “张良,张子房。”来人笑看张子,道:“君上有请。” “汝君上是……” “嘘。” 白衣人身影一闪,便将匕首放在化名张子的张良脖颈,以行动打断张良说话,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嘴边。 “别说话。” 以迅捷不可思议之速度,窜到张良身边的白衣人,似笑非笑地道。 “汝有……” “唉,不配合。” 白衣人以刀柄重敲张良后脑。 可怜张良一句完整话都没说出来,就已晕厥当场。 “这看着也没君上说的那么厉害啊,这就是天下最擅用术的韩人?还要我不能听他说一句完整的话,吓唬我。”白衣人有些失望地道。 他正要带张良离去,忽然头有些眩晕,一惊之下,急忙带着张良跳窗而出。 啪嚓~ 这声响惊动了睡在隔壁的张良同伴。 “贼人休走!” 一拎着大铁锤的壮汉身体仅着单衣,着急忙慌地破窗而出,冲着那一身白影追去。 刷刷刷~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