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现在能找到源头了,也许一路摸索过去,就能及时掐灭。 但是呢,这个女子什么身份?若是在外头乱晃,那可了不得…… 众臣们完全陷入了对这女子下落的思虑之中,直到退朝了走出皇宫,脑中想的仍是这事。 而他们前脚刚走。 屏风后的梁德帝肩头一塌,紧靠住椅背,喘起了气。 贺松宁就蹲在他的身侧,一手扶住了他。 梁德帝垂首看了贺松宁一眼,轻叹道:“你也辛苦了。” 贺松宁低声道:“臣的本分。” 那日贺松宁进宫见他,跪地说自己并无解病之法,只想侍奉他左右。 说好不容易得见生父,怎能忍受就此两隔…… 梁德帝留下了他。 事实上,留下他也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。 贺松宁机敏,不畏生死,一心以他为先。 而且贺松宁还很有手段。 有些事,比如今日朝会,梁德帝不必细说,贺松宁便能立即意会自己应该做什么。 这时御医上前来,再为梁德帝诊治,又让宫人取了药来。 宫人在一旁服侍梁德帝用药,而贺松宁皱眉问御医:“如何?” 御医擦了擦汗:“未、未见好转。” 皇帝听了这话也依旧显得平静,只扭头对贺松宁道:“你尚年轻,若死在这里,可会后悔?” 贺松宁坚定地道:“不会。” 若此时是薛清茵来答这个问题,她会告诉皇帝“也许会,但不来我一定会后悔”。 但贺松宁不是薛清茵。 他了解皇帝,但又没那么了解。毕竟直到如今,他才真正与皇帝朝夕相处起来。 皇帝此时轻叹了一口气,又问:“你在朕跟前,只能口称‘臣’,心中也不觉得怨怼吗?” 贺松宁道:“只有痛苦。” 御医惶惶然地听着这般对话,只觉得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,顿时将头埋得更低,不敢往深了想。 “回去歇息吧,若这一回朕与你都能活下来……朕会赏赐你。”梁德帝说着,重重地咳嗽了起来。 贺松宁连忙又扶住了他,面上没有因为“赏赐”而露出半点喜色,满脸都写着忧色。 但他心里清楚。 皇帝何时不能赏赐他呢?这是实在不值一提的事。 而当从皇帝口中特别说出来的时候,那就说明这赏赐非同一般了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