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翌日,梁德帝召见薛清茵。 薛清茵闻声在床榻上翻了个身:“走不动,不去。” 宫人只得原话禀报回去。 梁德帝无语起身:“朕亲自去瞧瞧。” 梁德帝亲至,惹得殿中宫人慌忙行礼都来不及。 梁德帝也不看他们,只径直往里走去。 那床榻边的绛色床帐垂下,将里头人的身影掩了个结结实实,梁德帝也就不必顾忌那样多的忌讳,一路走到床边才停住。 “怎么了?朕召见也不来?可知此乃大罪?” “起不来。”薛清茵蒙着被子,透出点声音。 “又是走不动,又是起不来。病了?” “没趣儿。” 梁德帝气笑了:“让你面圣,你还计较什么有趣儿没趣儿?” 薛清茵有气无力道:“自打有了孕,这日子便没趣儿得紧。许多地方去不得,许多事干不得,许多吃的也吃不得……” 薛清茵说着说着,低声哭起来。 梁德帝还没听她哭过。 从来只有她叫别人气哭的道理。 而薛清茵哭的声音又细又轻,像是随时要哭断了气儿一样。 梁德帝面色一沉:“把人扶起来,别哭昏过去了。” 宫人连忙战战兢兢地撩帘帐,又把薛清茵从被子里挖出来。 薛清茵哭得一双眼红彤彤的,整个人都透着股厌世的气息。 梁德帝道:“朕寻几个人来陪你,如何?” 薛清茵没接话。 只是哭。 哭得梁德帝心下也如细细密密的针扎一般。 他算知道宣王为何喜欢她喜欢得要命了。 大抵是招架不住她这样的…… 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往日里什么都敢要,今日怎么成了锯嘴葫芦?”梁德帝问她。 “让我阿娘进宫来陪我。” “你不是可以出宫见她?” “累。” “……好,那便让她进宫。她有诰命在身,进宫也不算违了规矩。” “我要看剑舞。” “……不行。宫中不许动兵器。” “那让那几个禁卫跳舞给我看。” “……”“他们堂堂禁卫,岂能跳舞任你嬉弄?” “哦,那演个摔跤吧。” 梁德帝想了一下禁卫脱了上衣演摔跤那幅画面,忍了又忍:“……你是想让宣王提剑把他们脑袋都砍了吗?” 薛清茵道:“看吧,这也不许那也不许。没趣儿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