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陈又醒来时,人在清风楼的房间里。 春夏秋冬在他的床前,眼睛通红,脸上都是泪。 “……” 陈又要哭了,“444,我是不是就要死了?” 系统说,“你只是被震伤了,卧床修养修养就好了。” 听它这么说,陈又立马就不哭了,“那春桃他们怎么一个个都是要给我送终的样子?” 系统说,“你被送回来时不省人事,身上都是血。” 陈又明白了,原来是被吓到了啊,哎,他清清嗓子,“别哭了,爷又没死。” 房里的哭声立刻一停,四人就把脑袋往床前凑,都不是少年心性了,遇到重要的人和事还这么紧张。 他们七嘴八舌,问爷有没有怎么样,好些没有,还疼不疼。 陈又哭笑不得,你们都赶一块儿问,爷要怎么回答啊? 说起来,他在现实世界生个病受个伤都没这么多人在床前关心哎。 陈又吸吸鼻子,撑着床坐起来,安抚安抚他们,“都冷静点,爷已经没事了。” 春夏秋冬都松一口气,完了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,问想吃什么喝什么。 陈又说没胃口,“春桃,我昏睡多久了?” 春桃说,“从昨夜回来到今日上午。” 陈又有点惊讶,睡这么久啊,古代的内力什么的有那么可怕吗? 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 他又说,“春桃,你留下。” 夏秋冬掩门出去,春桃在床前伺候,眉眼低垂,“爷,有什么吩咐您说。” 陈又看他一眼,再看一眼,“二狗子回来了,你知道吗?” 春桃刷地抬头,难掩惊诧,“爷已经知道了?” 陈又,“嗯。” 春桃又把头低下头,他的反应已经暴露自己隐瞒的事,“爷,我是昨日才知道的。” 陈又听着,心说我知道啊,我还跟你屁股后面去看了呢。 春桃抿嘴,“爷,您怪奴家没有在知道以后就告诉你吗?” 陈又说,“你向来就有自己的想法。” 春桃的身子一震,越发的愧疚起来,“这十五年里面,爷一次都没有在大家面前提起过他,我们都以为您……” 陈又晓得了。 他这些年的确是没有提过二狗子,其他人都觉得是已经忘记啦。 所以春桃就没说。 陈又靠在床头,问了句别的,“春桃啊,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?” 春桃半响轻轻点头。 是二狗子吧,是吧是吧,陈又也没问是谁,“那你是怎么想的?” 春桃羞涩的说,“奴家还没有表明心意。” 陈又抬头,原来是单方面的啊,不过你如果说了,就冲二狗子在乎你的那样儿,没准你俩就是两厢情愿,恩恩爱爱把家还了啊。 脑子里突然有一声,“呵呵。” 陈又差点吓尿,“444,你刚才笑什么?” 系统说,“我没笑。” 陈又说,“你有,我都听见了!” 系统说,“你听错了。” 陈又翻白眼,系统是在笑他,有什么好笑的,感觉智商被嘲了,真讨厌。 春桃说,“爷,要是没什么事,奴家就先出去了啊。” 陈又回神,“你很喜欢很喜欢那个人吗?” 如果真的很喜欢,我会很难办哎,桃子,我不想跟你成为情敌,那场景,想想就够了。 他只喜欢吃鸭血,狗血不喜欢。 “也没有。” 春桃抿抿嘴,“奴家没有喜欢过人,其实还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……就只是在见到的时候,想多待一点时间,陪他说说话……” 他难为情的红着脸说,“让爷笑话了。” 陈又摇头,这有什么好笑话的,不管在哪个朝||代,爱情都是很神圣的啊,我也帮不到你,因为喜欢这件事,我也不是很懂。 春桃说,“爷,您说,奴家是一辈子将心思藏在心里,还是说出来?” 陈又眨眨眼,这个嘛,还真不好说啊,要是你跟二狗子走,我的任务会失败的。 任务一失败,我就回不了家了。 但是呢,哎,陈又躺回床上,“喜欢就说出来。” 春桃轻叹,“可是万一他对奴家没有相同的心思,那奴家跟他往后见面都会很尴尬。” 陈又想了想说,“遗憾终生的事不要做。” 良久,春桃笑了笑,“爷,奴家知道了。” 房里只剩下自己,陈又躺着发呆,他都这么愁了,怎么还没白头发呢。 一夜白头什么的,以为能在当年二狗子被那个大侠带走的那次发生,结果他照样吃吃喝喝,跟人胡少爷玩耍。 陈又一边自我唾弃,一边问系统,“二狗子怎么样了?” 系统说,“不太好。” 陈又连忙问,“他受伤了?” 系统说,“那倒没有,只是旧病复发。” “你昏倒后,他把你送回清风楼门口,就倒在巷子里了,是被孟三元带回客栈的,到现在都没醒。” 愣了愣,陈又只知道,二狗子被廖清风打出一身的病,一到冬天,就痛的不能睡觉,难道还有别的病吗? 系统说,“一受巨大的刺激,就会心痛。” 陈又蹭地坐起来,慌张的问道,“怎么会这样?你那儿有药吗?” 系统说,“有是有,但是你给了,他不会要。” 陈又说,“先给我。” 系统提醒他,“你的善念值数额不多了。” 陈又一点都不担心,“没了还会有的,我是一个善良的人。” 他匆匆穿好衣服出门,刚好跟外面的秋桔碰上了。 秋桔看到男人,眉心一拧,“爷,您这是要去哪儿?大夫说您不能下地走动,要卧床……” “爷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 陈友边走边说,“别跟春桃他们说,爷办完事就回来。” 秋桔拦着不让他走。 陈又叹口气,看来只好用美男计了,这一计还只对秋桔有效,换成春夏冬那三个,准躲,还会问一声,爷您这是怎么了。 他抱住秋桔,趁人发愣时,赶紧下楼跑了。 秋桔反应过来,哪里还有爷的身影,“爷去办什么事了,那么着急,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。” 陈又坐进轿子里,被抬去客栈,他虚弱的在里面坐了一会儿才下去。 客栈外面,孟三元刚送走大夫,见到从轿子里下来的人,他皱眉,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 陈又说,“我找二……陈末。” 孟三元对十五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,他是明人不说暗话,“廖老板,这都过去十几年了,你还不肯放过我师弟?” 陈又抽抽嘴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孟三元平日里很好说话,此事却是话里带刺,“他离开江城之后,有很长一段时日,夜夜都被噩梦惊醒,是拜廖老板所赐,廖老板不会忘了吧?” 陈又站稳身子,他想起来了,二狗子当初在清风楼的时候就那样,惊醒以后缩成一团瑟瑟发抖,他在窗户那里看过好多次,每次都想进去把人抱怀里拍一拍。 但是在二狗子眼里,他就是自己梦里的魔鬼,如果进去了,情况肯定会更糟糕。 所以他只是在窗户那里站着。 孟三元深呼吸,手中的那把剑向上提了几分,“你别再来找我师弟了,否则我对你不客气。” 陈又心说,那不行,我来这个世界就是找他的。 话虽然没有说出来,陈又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。 孟三元拿剑指着陈又,“廖清风!” 他到底是个性子温和的人,那一声喊是他怒火的极致,动手是做不来的,“师弟这十五年只有过两次心痛,一次是离开江城那日,一次是回江城。” 陈又没听明白。 孟三元说,“他一直听从师傅的教诲,这次却执意要参与捉拿刀疤五的任务,原本我还奇怪他为何要如此,直到你冲到马前,师弟在不顾自身有伤,内息混乱的情况下强行动用内力控制住马,不伤你分毫,我才知道,他这些年根本就没有放下。” 陈又愣了一下,二狗子当时有伤在身?他一点都没发现。 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,孟三元不再往下说,“请你离开!” 陈又,“……”脾气说来就来,跟我一样。 他往前走,离剑尖越来越近。 孟三元拿剑的手有点颤,又稳住了,“廖清风,你再敢上前一步,我便杀了你。” 干嘛要闹这么大啊,这不是我的本意哎,陈又叹口气,“我只是来看看陈末,看完就走。” 孟三元硬邦邦的说道,“师弟他很好,你请回吧。” 陈又笑了起来,故意冷嘲热讽的说,“亏你还是他的师兄,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昏迷不醒,你还说他很好。” 孟三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 陈又很叼的说,“只要廖某一打听,这江城就没有不知道的事。” 孟三元绷着脸,好像是词穷了。 陈又伸出两根手指,把剑尖从自己面前拨开了,大步流星的走进客栈,二狗子的师兄比当年更加木了,还好不是个头脑灵活嘴皮子利索的,不然他真过不了那一关。 楼上下来一人,陈又偏身让对方先过去,耳边听到一声惊讶,“是你啊。” 陈又一听声音,头就大了,得,这回见二狗子是没希望了,他侧头,冲二狗子的师姐笑笑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