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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黄霓裳下意识的看了大师姐一眼，眼神中有些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但她很快克制了这种作死的想法：大师姐既然敢给她，便说明她根本不怕，而且根本不在乎这件法宝。

    大师姐深深的看了黄霓裳一眼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，她又戴上帽兜，将自己的容貌和长发深藏了起来，踏着湖面，结冰成路，一路回行。

    黄霓裳再次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，她的双月也悬浮在半空之中跟随在她的身后左右，这样走出去几十米远，黄霓裳忽然忍不住，大声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大师姐停下身形，回头看了她一眼，道：“你恨我么？”

    黄霓裳愣住了，大师姐盯着她，道：“我打破你这张漂亮面孔，你恨我么？”

    黄霓裳双拳紧握，浑身发抖，低下头去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大师姐似笑非笑的说道：“我带你去乾坤洗髓池……你恨我么？”

    黄霓裳刹那间面白如纸，身子抖如筛糠，手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自己的指肉之中。

    大师姐上前一步，逼视着黄霓裳，声音仿佛来自九天神庭，带着不可抗拒的神威向她压来：“回答我，你恨我么！”

    “恨！！！”

    黄霓裳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崩溃了，她一声凄厉的尖叫，两眼血红的抬起头来盯着大师姐：“我恨你！！每一天晚上我都在做噩梦，这都是你带给我的！！只要有机会，我便要杀了你！！”

    大师姐不怒反笑，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，她一摆袖袍，扭头离去，声音悠悠的飘来：“那就继续恨我吧，用尽你所有的力量来恨我！”

    说罢，她身形悠悠远行，消失在这如梦似幻的湖镜中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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